敌军的数量远超预期,形势急转直下。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,元长安没有丝毫犹豫,长生枪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,化作一道银色闪电,在敌人之间穿梭自如。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血花飞溅,每一击都能精准无误地找到对手破绽所在。

“跟上我!”元长安大喝一声,声音穿透战场上的嘈杂。她不仅保护在瞿正清的身边,还不断寻找机会反击,试图打开一条逃生之路。

面对重重围困,瞿正清看到了元长安展现出的惊人战斗力和冷静判断力,即便是在一对十的情况下也毫不畏惧。

欣赏,一种自豪的欣赏。

严峰见突然出现的女娃,护在瞿正清的身边,心中恼火。一把夺过身边小兵的弓箭,搭弓瞄准了瞿正清。

只听见“嗖”的一声,利箭瞄准了瞿正清,朝着他飞去。眼看就要命中目标,元长安眼疾手快,用长枪用力一拨,改变了箭矢的方向,救下了他。

“干!”严峰见被人截了胡,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“给本将军上!抓活的!”

“上!”

随着箭矢的攻势逐渐减弱,霄红营的士兵们开始从掩体后方涌出,手中紧握着长矛、刀剑等。阳光下的金属反射出刺眼的光芒,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。

瞿正清见状立刻调整策略,很明显严峰对今日一战,势在必得。即使他们有以一敌十之勇,但红甲兵人数是他们好几倍,他们难以长久支撑。

只见他迅速指挥身边的骑兵形成紧密的小队,利用马匹的速度优势,在敌军间快速穿插,试图打破对方的包围圈。而他自己则身先士卒,手握长剑,将靠近的敌人一一斩落马下。

“保持阵型!”

瞿正清刚喊完,只见一名敌军将领手持双刃斧头,咆哮着向瞿正清冲来。元长安眼疾手快,长枪如同一道闪电,直接贯穿了那名将领的胸膛,将其击飞数米远。伴随着一声闷响,对方应声倒地,鲜血染红了地面。

元长安护在瞿正清的身边,“将军,您可要当心了!”

“好小子!”瞿正清正杀的起劲,突然被元长安救下一条命,他现在恨不得拍拍他的肩膀,然后赞叹一句:“不愧是我的兵。”

“将军快走!”元长安带着瞿正清等人杀到了包围圈的边缘,她回头喊道,同时用长枪扫倒了几名企图靠近的敌人。

瞿正清点了点头,带领剩余的士兵继续向前冲杀。然而,更多的敌人涌了上来,形势愈发危急。

元长安的长枪如同旋风一般横扫四周,将靠近的敌人全部打翻在地,为瞿正清等人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。

正当战况胶着之时,瞿正清发现一处地形较为复杂的地方——那里有一处陡峭的小丘。他立刻对元长安道:“长安,去那边。”

元长安双手持枪,左右挥舞长生枪,同时击退了两侧的敌人,为队伍开辟了一条安全通道。

“将军,你赶紧走,我来断后!”

瞿正清不是多愁善感的人,可是此刻他竟然有些犹豫,也仅仅是一刹那。他道:“等回营,本将军请你喝好酒!”元长安和其他几个人留下来断后,他自己带着仅剩下的几个人朝着那处陡峭的小丘而去。

“给我追!”严峰见瞿正清逃走,将手中的弓箭丢在地上,“老子要将瞿正清千刀万剐!你们赶紧去追!”

然而,去追赶的那些人被元长安等人拦下。她穿梭于敌军之间,连续刺击和扫击,让敌人无法形成有效的合围,从而为瞿正清他们打开了一条逃生之路。

严峰见瞿正清身边那个刷枪的丫头,是个好苗子。既然没有抓到瞿正清,活捉一个好苗子也不是不可以。

“抓住那个刷枪的丫头!其他人,一个不留!”

元长安朝着他轻蔑一笑:“想抓小爷的人,还没出生呢!”

然而,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,即便元长安再怎么英勇,也无法阻挡所有的攻击。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,形势变得越来越危急。

就在这时,一名士兵眼看着就要被敌人的长矛刺中。元长安身手敏捷,一招“回马枪”反手刺中了那个敌人,救下了同伴。

王耀祖被元长安救下的刹那,看向她的眼神,带着深深的感激与敬畏。

虽然元长安身上受了不少伤,但她声音嘹亮,“跟着我,我带你们冲出去!”仅剩下的两个人加上王耀祖,被她的气势所鼓舞,尤其是王耀祖拼了命一样,紧跟着元长安,向前冲进。

就在他们即将突破重围之际,一名敌军弓箭手瞄准了元长安,一支利箭呼啸而来。元长安敏锐地察觉到危险,迅速侧身躲避,但箭矢还是擦过她的肩膀,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。

“嘶~”元长安痛呼一声,但并未停下脚步。她咬紧牙关,用长枪支撑着身体,继续向前冲锋。

王耀祖注意到元长安身上的伤,担忧道:“你受伤了。”

元长安一边跑一边回道:“别管,赶紧跑。身上的这些伤,小爷我早晚报这仇!”

“追!都给老子追!”严峰本以为稳操胜劵的局势,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。他暴跳如雷,冲着身边的红甲兵,破口大骂。那语速,比瞿正清更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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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磊没有捞到什么大鱼,倒是折进去不少弟兄。他心里郁闷,在回去的路上,马鞭都快被他捏碎了。

“真他娘的晦气,西北风喝了不少,最后啥也没捞着,白白搭进去几个弟兄。”

而沈让心里想的却是,早点回去,去见沈清棠,将自己摘的绮罗花送给她。

于磊不经意间地一瞥,看到了沈让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绮罗花。本就心情不爽的他,不悦道:“就一破花,有什么好护着的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。”

沈让也不生气,乐呵呵道:“既然出来一趟,总得带点东西回去。”

不提还好,一提于磊就生气:“你有这闲功夫,不妨拐回去多杀几个。”

可惜沈让现在的心,都在绮罗花上。因为前些日子,沈清棠念叨着用它制药。

回到军营,于磊还在骂骂咧咧,谁来搭话都会被他喷的狗血淋头。但是沈让像是没听见似的,小心翼翼地护着绮罗花,在军医营帐内,找到了她。

“清棠,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沈让像献宝一样,将绮罗花捧在身前,眼神亮晶晶的,倒映着沈清棠倩丽的身影。

沈清棠看到绮罗的瞬间,先是面部舒展,眼睛瞪得很大。接过绮罗花,她细细端详片刻,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,她的眉头突然皱起,问道:“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?”

沈让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头,解释道:“我跟着于校尉去了大观岭,那个地方其他花草树木都死了,只有这一种花还开着。我之前在你那里,看到过这种花的图,就记下了。”

沈清棠认真地给他讲解着绮罗花的用途:“这花的种子治风寒特别有效,等我配制好之后,你带一些在身上,说不定有用。”

“好。”沈让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沈清棠在说什么,他的眼里只有她纤细修长的手指,娇艳欲滴的红唇,看得他吞咽了好几次唾沫。不过,他也知道点头答应准没错。

沈清棠怎会看不出沈让眼中的情欲波澜,只是她尚且还不明白自己的内心。

“对了,明天晚上我、崔涯和元长安,到时候再喊上陈治,一起去罗平食肆吃饭。你,要不要一起过来?”

沈让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,沈清棠看着绮罗花的份上,也不好拒绝。可是,她手上还有不少活计,再加上老军医宗康师父,不是个好相与的。若不是自己在医术上,有些根基,而军营又是急缺大夫的时候。她一个女人,怕是入不了宗康的眼。

“等我忙完,就会去找你们。”沈清棠说的保底,也给自己留了退路。如果没能去,就是手头上的活儿,还没有忙完。

但是沈让却认为,沈清棠是直接答应了。他兴高采烈道:“明天我来带你一起过去。”说罢,不给沈清棠辩解道机会,一溜烟儿,就没有了身影。

沈清棠无奈地摇了摇头,只能抓紧时间将手头的事情忙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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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山道蜿蜒曲折,沿着山坡缓缓上升,时而陡峭,时而平缓。路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,使得行走变得异常艰难,而积雪下的石块和碎石更是增加了滑倒的风险。

道路两旁是陡峭的山坡,这些山坡上覆盖着白雪皑皑的树木和灌木丛,形成了天然的屏障。树枝上挂满了冰柱,偶尔会有积雪从树梢落下。

山坡上的植被被冰雪覆盖,松树、柏树和其他常绿树木在雪中显得格外苍翠。低矮的灌木丛如杜鹃花、荆棘等也被雪覆盖。道路上散布着许多大石头,有的高耸如墙,有的则隐藏在雪堆中。

元长安带着王耀祖,七拐八转地,在小山道上绕来绕去。某些路段非常狭窄,仅容一人通过。这些狭窄处通常位于两块巨石之间,或是被树木和灌木丛夹击的地方。积雪使得这些通道更加难以通行。

最终王耀祖被转得晕头转向,再加上路况艰难,很快就没有了力气。

“怎么坐下了?赶紧起来,小心追兵追上来。”元长安张望着四周,催促道。

王耀祖扶着枯树,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他感觉浑身上下使不出力气。于是,憋红了脸,道:“我…我…没力气了。”

元长安没想到他竟然比陈怀久还虚弱。不对,是比陈怀久好一点。毕竟,他刚刚从霄红营的重重包围中,冲了出来。负责断后的七八个人,最后只活下来了他们两个。

不得不说,这个王耀祖是个命大的。

元长安背靠着一棵大树干,将长生枪立在身侧,稳住身体。趁着王耀祖喘息缓神的功夫,她已经将周围的环境看得很明白了。

由于树木的遮挡,小山道上的光线变化频繁,时明时暗。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上,形成了光与影的交错。积雪反射的阳光使得视线更加刺眼,增加了视觉上的干扰。而且,道路上散落着一些自然障碍物,如倒下的树干、堆积的落叶、枯枝等。

“要不要,干一票大的?”

王耀祖一愣,皱起的眉头代表着他的不解。

“你看最上面那块大石头,”元长安用长生枪的枪尖指向高处的一处石头山,“那个地方不仅能更好地观察下方的情况,而且石头堆成堆儿,树也不少。这里的周围环境对我们很有利,非常适合埋伏。不过,我们两个必须相互配合。”

然而王耀祖虽然不理解她为什么胆子会那么大,但是对于救命恩人的要求,他是不会拒绝的。

元长安从腰间拿出一卷绳索,和王耀祖一起,熟练地用绳索绑好绊马索,并用树枝和雪进行了伪装。她还在几个关键位置放置了一些棱角尖锐的小石块,同样进行了伪装,使其不易被发现。

“等追兵追上之后,你等我信号。只要我这边一有动静,你就把那些较大的石头推到这边来,顺便再砍几棵树,往这边滚。听明白了没有?”

王耀祖听得连连点头,“听明白了。”

“听明白了还不快去?”元长安盯着他,反问道。

王耀祖后知后觉地跑向石头山,中间还崴了一下脚。元长安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,要不是还有陷阱要抓紧时间布置,她真的想一枪把他捅在那大石头上。

“哒哒哒——”

马蹄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元长安故意发出一点声响,吸引他们的注意力。那些追兵果然加快了步伐,直奔元长安的方向。当他们越过第一棵树的时候,元长安一拉垂在半空的绳子,几名冲在前面的官兵踩到了绊马索,顿时失去了平衡,摔倒在地。后面的官兵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,队伍出现了短暂的混乱。

元长安没有逗留,直接沿着预先规划好的路线方向跑去。

一名的红甲兵将领,看到元长安的身影,顾不得马蹄之下的绊马索。他扯着嗓子大喊道:“她在那里!给我追!”

紧接着,王耀祖推下了几块大石头,砸向正在追赶的官兵。同时,他还砍倒了几棵树,让它们滚落下去,制造更多的混乱。积雪和冰柱增加了滚木的威力,使敌人难以躲避。

巨石如同失控的野兽,无情地冲向了密集的人群。士兵们惊恐万状,有的试图躲避,但狭小的空间让他们无处可逃;有的则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得东倒西歪。树木横扫过人群,枝条像鞭子一样抽打在盔甲和□□上,追兵发出痛苦的哀嚎声。尘土飞扬间,哀嚎与呼救此起彼伏,整个队伍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。

随着惊慌失措的马蹄声,许多士兵不慎摔倒在那片铺面尖锐石子的地面上。

每一次跌倒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。

士兵们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到那些锋利的石子上,瞬间便能感受到皮肤被划破、肌肉受到挤压所带来的剧烈痛楚。一些人幸运地只是擦伤了手肘或膝盖,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;但更多不幸者则遭遇了更严重的伤害——有的腿部直接撞上了突出的石子棱角,骨头发出清脆的断裂声;有的背部着地时正好压在了一块特别尖锐的石头上,导致脊椎受损,他们躺在地上无法动弹,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。

红甲兵将领惊慌之余,急忙部署,还不忘寻找撤退之路。直到看到元长安逃离的那条小道,“弟兄们,跟着我!”

然而,他们刚踏进那狭窄的小道,元长安早已等候多时了。

她站在通道中央,长枪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,阻挡住所有试图通过的追兵。积雪使得通道更加狭窄,增加了她的优势。

“杀了她!”

红甲兵将领怒吼道,众人却早已失去了斗志。面对元长安的时候,他们展现更多的,是恐惧和惊慌。他们害怕周围再次出现要命的陷阱,所以无时无刻不再警惕着四周。

“上!”

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官兵痛苦地惨叫,他的胸口被元长安的长枪贯穿。其他官兵见状,不由得后退了几步。

“快撤退!这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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