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别暮想要钻进地缝中,左一个是将他从闻家带走的师尊,右一个是他暗恋的师尊。

两个师尊把他夹在中间,面前还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且面容扭曲、浑身是伤的宴安。

荧惑是冰能,楼闵乐属火,闻别暮不但进退两难,他还冰火两重天。这两位师尊好像开始较劲,闻别暮感觉自己像是在雪上山烤火的可怜蛋儿。

地上的宴安幽幽转醒,他觉得脸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,火辣辣地疼。

见他醒了,周围一圈人都站了起来。尤其是宴寰,这家伙从宴安被捆起来之后,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散去过。

“宴安弟弟,终于醒了呀。”宴寰笑得贱兮兮的,他特意蹲在宴安身前,转着手中的拨浪鼓。

宴安“呸”了一声,脸上的淤青因为他的动作,牵动得有些疼。宴安倒吸一口气,他道:“是不是你打的我,可真下狠手!”

宴寰将拨浪鼓扔在地上,摩擦发出刺耳的一声。他掐住宴安的下巴,脸上依旧挂着笑容,眼底却是冷漠:“宴安弟弟,这么久不见,对哥哥就是这种态度?”

饶是一旁看戏的闻别暮都被宴寰的眼神吓到,这人好像想把宴安生吞活剥似的。

闻别暮朝着楼闵乐方向挪了挪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对方唇角微微翘了一下,在荧惑望过来的时候,又假模假样地冷眼望着宴安他们。

宴安明显是忌惮宴寰,他见宴寰有些要发疯模样,立即闭嘴不开腔。

盯着父亲看了许久后,宴无究在宴寰的注视下突然开口:“父亲,你说,除了我,你有哪个儿子能行?”

大哥天生痴傻,二哥修道为半而中道崩殂,三哥又是个天生病弱的。宴安之所以对宴无究那么好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宴无究有利用的价值。

所以宴无究想不明白,宴安何必犯得着灭口。

宴安沉默了一下,“退而求其次,你那些堂兄弟也行。”

宴无究翻了个白眼,他将手揣在袖中,冷哼了一声。

闻子然揉揉脑袋,他脸上被简单处理了一下,看起来没刚才那么狼狈:“你们父子俩的矛盾自己解决,说正事。”

宴无究扭过头,望向窗外。

闻别暮也被这父子俩逗乐了,他身子一歪,就要朝着楼闵乐那边倒去。

而荧惑不知道什么时候,悄悄伸出了她的藤蔓,缠绕住闻别暮的腰,将他稳稳拉住。

楼闵乐低头扫了一眼,他指尖微动,一团火焰将那藤蔓燎了回去。

荧惑恶狠狠盯一眼楼闵乐,她轻哼一声。

宴安被荧惑的弟子们扶起来,随后又将他粗暴地捆在椅子上。

宴安呸出嘴里残留的血,他有些不耐烦地蹙眉,想要挣脱,却发现缚仙索越捆越紧。

“越挣扎,缚仙索越兴奋。”宴寰也很兴奋,他望向弟弟的眼神中充斥着狂热。

不知道为什么,背后凉凉的。

宴安嬉皮笑脸道:“哥哥要问些什么?”

宴寰弯腰捡起地上的拨浪鼓,他转着拨浪鼓,没给弟弟一个眼神:“你该回答的是闻别暮那小孩,他们把我从镇妖塔中放出来的!”

这算是祸水东引吗?

闻别暮站起身来,他身姿挺拔,如同山间修竹:“宴安大人,上一个像您这么蒙骗我们的,已经化成灰了。”

说的就是闻昇。

宴安后脊骨也不知道为什么很疼,他有些龇牙咧嘴,听见闻别暮的话,他还试图维护自己最后的颜面:“呵,我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价!”

话音刚落,周围一圈都朝他投来鄙夷且不屑的目光。尤其是灵山那两位,目光阴鸷吓人。

闻别暮一点儿也不意外宴安会说出这样的话:“无妨,闻昇就权当是一个例子。你好生回答我便是。”

宴寰拨浪鼓晃得厉害,垂在两边的红色小球带着一丝黑色灵力,威胁道: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
宴安明显很害怕他这个哥哥,听见宴寰的话,宴安忙不迭就答应了。

在场的另外几个都有些无语。

闻别暮笑了一下,他道:“宴安大人真是幽默。”

宴安在宴寰眼神的威逼利诱下,乖乖道:“你想问什么?”

周围荧惑那些弟子窃窃私语,女孩子的声音清脆一些,如同清泉涓涓,但却能让人听清她们在讲什么。

宴安听得脸都黑了,都是在说他没什么胆量。

闻别暮轻咳一声,周围的师姐们顿时鸦雀无声,眼睛睁得大大的,全都盯向宴安。

这屋子附近也围了一群宴家能做主的人,他们都不敢太靠近。一是害怕楼闵乐和荧惑,二是里面还有个他们都忌惮的宴寰。

闻别暮关上那扇能够窥见里面发生什么的窗户,他对着宴安笑得和善:“就三个问题。”

恶劣的话即将脱口而出,宴安被宴寰一个眼神威胁,他顿时把话咽回口中。

闻别暮道:“闻昇来找过你吧,他说了什么?”

在镇妖塔内,宴寰明显也知道闻昇也跟他一样,练过凤凰亦或说是被弘鸢篡改过的功法。云家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,但闻家和宴家一点儿风声都没有,这两家显然是串通过了。

“他说,让我帮他好好瞒着,他可以帮我当上家主。”

说白了,两人都是欲望驱使,以致于他们到后来变成蛇鼠一窝。

依照闻别暮的判断,宴安这话肯定没说谎了。

“第二个问题。”闻别暮双手一挥,周围一圈闪出点点白光,它们汇聚在一起,勾勒出荧惑的模样:“你见过她吗?”

宴安眼睛有一些花,他晃了晃脑袋,凝神看去,脸色大变:“你……你也见过她?”

闻别暮面上没什么变化,这个倒不用回答了,从宴安的反应来看就知道,宴安看见过他。闻别暮微微侧头,余光扫见宴寰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微妙。

果然,这兄弟俩都看见过弘鸢。弘鸢可真是烦人,处处都是她的身影。

闻别暮放下手,白光也随机散去,他站到了楼闵乐身后:“最后一个问题,她又跟你说什么?”

宴安唇在发抖,看得出来他很害怕。

楼闵乐靠在椅背上,他微微放松的时候,脑袋后仰些,轻轻碰上闻别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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