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阴云当空,天气缠缠绵绵,雨虽不大,却足够让上班族感到心烦。同事们进来时,各个脸色都算不上好。

“这天气够讨嫌的,要么就别下啊,害我的裤腿子上都是泥点。”

“哎,你是不知道,我昨晚回家时刚好碰上大雨,伞都挡不住全身都湿了。”

“昨天惊蛰嘛,理解理解。”

抱怨只有短短的几分钟,便很快回到严肃的工作范围,结账在即,大家都忙得顾不上交谈。

办公室内,密集无情绪的键盘声格外响亮,伴随着偶尔间隔的鼠标声,江澄的大脑被密密麻麻的信息攻击,额角青筋猛地跳了两下。

昨晚淋雨回去的后遗症来了。

幸好别墅不算偏僻,走到山脚下时,又刚好有出租车路过。

亮着的电脑屏幕长时间不动而黑屏,忽然,黑幕里露出一道熟悉的身影,里面的人寸头,戴着黑框眼镜,穿着浅蓝色的翻领衬衫,下摆扎进裤子里,露出肥硕的肚皮弧度。

是财务主管李岩,不知道站在身后多久了。

江澄撑着桌边,办公椅借力往后一推,站起身。

“主管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
正在忙碌的会计们,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。

办公室十来人,李岩的桌位在角落,视野绝佳,走任何一个通道都不会路过江澄这里,想必是特意绕道过来。

李岩早在江澄身后站了一会儿了,他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,“你自己看看这询证函发的。”

江澄目光落在询证函的封面上,是大成集团的那封,年初业务部绩效不佳,便准备回收一部分已过偿付期限却持久不能回款的呆账,便让财务部整理数据,先发一部分询证函。

大成是三年前签订的合约,产品已经投入使用完毕,也早已过质保阶段,却迟迟不回10%的质保款,数据她是跟业务员沟通过的,并没有什么问题。

“你不知道业务部两年前吃大成回扣的事吗,现在人家反过来起诉我们了。”

对方声音越来越高,整个办公室都是李岩严厉的斥责。

“邮件已经抄送给你,你还在发呆,既然不是财务专业出身,那你平时就多学一学,别总开小差!”

他敲击桌面,“公司不是你的家,没用的人迟早滚蛋。”

办公室鸦雀无声,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。

李岩在安静中听到自己,因愤怒而剧烈喘息的声。清醒回笼,意识到自己出格的言语,他下意识看向江澄。

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睛,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,倔强的脸认真起来,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口对峙。

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,丢下一句话,“拿上东西,跟我来会议室。”

随后离开。

会议室内窗户明亮,三面是透明的落地玻璃,视野开阔。李岩看到江澄抱着一堆东西,不紧不慢地跟进来。

江澄是两年前被公司招聘进来的,没有正规的面试和层层选拔,仅是一封简历送到了财务部,就坐到了基础岗位,一干就是两年。

要说关系,也不至于两年了还在辛苦的基础岗打转,中规中矩,从没听说过和她的一些八卦。除了一张漂亮的脸,总有别的部门的人来打探感情消息,其他时候都很低调。

江澄走进来,将准备的相关证明放在桌面,“大成的数据都是和业务员沟通过的,邮件也抄送了法务部,我们只是配合,没有决策权。”

她的工作就只是整理呆账,其余的事情都是业务部和法律部牵头。

至于回扣,根本不关她的事,被骂简直无妄之灾。

李岩抬了抬镜框,对她的理解很不满意,“你不是刚毕业的新人,有些事情如果不会可以请教别人,至于你——”

话没说完,会议室门口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,同事姜淼站在门前,正往里推。

李岩皱眉,没好气的说:“干什么?”

姜淼只好说:“金助理找打座机过来找你,电话还没挂呢。”

金助理是崇既的助手,接洽公司日常事宜,一般情况下不会越级找人,李岩起身,摸不着头脑,以为是询证函的事,把气撒在江澄身上,匆匆离开。

“你看吧你,惹出大事了。”

姜淼吐了个舌头,跟在她身边朝她解释。

“刚我都弄清楚了,原本大成那边的领导是不追究回扣的事,但没想到新上任的领导,看到询证函便过问了,你知道的,新官上任三把火,总有人要遭殃。”

说来说去,就是跟江澄无关。

她向姜淼表示感谢。

天空气压还是很低,连带着闷热潮湿,让人呼吸有些费力。江澄去了洗手间,洗了个手,刚进办公室门就看见李岩站在门口,似乎正在等她。

此时他的眼神没有了之前的得意,反而对上她,还有片刻的慌张。

李岩:“你是不是有个电话没接。”

江澄并未回工位,也不知道来了电话,她摇头。

李岩:“你跟人家回个电话。”

什么电话,来头这么大,江澄下意识蹙眉,以为是李淑萍。

姜淼已经回到工位,表情有些虚,“刚才在你工位接了个电话,听起来年纪有点大,问你在不在,还说打你手机不通,我就说你被领导叫去开小会了。”

江澄拨动手机页面,发现有个未接来电,却不是李淑萍的号码。

姜淼还在说:“谁知道电话就打到主管那里去了,还是金助理打的,说着说着还是找你。”

那应该不是李淑萍,她跋扈管了,先是手机再是座机,又到转接,实在不符合她的风格。

既然不是,江澄完全没有心里负担。

她拿起手机回拨了这个电话。

嘟嘟嘟...

几声声响后,电话里响起一个厚重慈祥的,听着约莫五、六十岁的声音,说。

“是江澄小姐吗?”

江澄愣了一秒,回:“是,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我是崇既的管家,钟叔。”电话那头礼貌地介绍自己。

崇既?为什么他的管家会打电话给自己?

电话那头继续沟通,“是这样的,现在可能需要你来趟庄园。”

庄园是崇爷爷送给崇既的成年礼物,自他十八岁后便一直住在那儿。

江澄:“有需要我的地方?”

钟叔:“嗯,是这样的,你的弟弟江澈今早来庄园砸了一些东西,还拿伞攻击他,甚至出口辱骂,好像还说他痴心妄想,喜欢你的美貌。”

“......”

江澄双眉紧锁,江澈一定是昨天回家听爸妈说了什么,所以今天才会跑过去替她抱不平。

*

江澄达到庄园时,已经临近中午,这里地处陵城南边的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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